任由。
前两天的乙女小剧场的后续
他没再说什么，下巴朝着一旁的凳子一扬，你会意，乖巧地坐在他身边。下人捧着小山似的飘着热乎香气的零嘴来，你看他脸色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。郭昊天叹了口气，顺手拿过盖碗的托盘来给你剥栗子。
应该是有些烫的，他的手指没一会就泛了些不自然的红色。你盯着他的手指食不知味地吃了几颗，突然又想起一旁的师哥，刚要端着盘子过去。
“我不吃了，这东西碍胃，难克化。”
“哎。”你回答，看着盘子里还有几颗没吃了的，也出声儿跟郭昊天说，“我这些也够了，你别占手了，还怪脏的。”一边说了一边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手巾给他擦手。
“嗯，”他颔首，任由你摆弄他的手指，“快到饭点了，别吃一肚子乱七八糟的又不正经吃饭。”
你低头，刚刚披散着的头发总忘脸上跑，两只手忙着也没闲暇理这头发。郭昊天用刚擦干净的那只手帮你挽到耳后，手指不老实地从你耳廓划过去，俯下身子轻声在你耳边子吹气，“谁说，我烦了你的？”
从向人杰家里回来，郭昊天有几天都不在家。一开始你还怕他回家给你算小账，结果连人影都看不见了。从入冬你们就在一张床上睡，现在骤然就剩你一个人，翻过来覆过去的，反而睡不好了。
真的冷，很冷。屋里不能加炭盆就只能加汤婆子，刚放进来还有热乎气，下半宿碰着了就冰凉。老管家只管衣食住行，提到少爷又开始一问三不知。你叹了口气，不知道北方的冬天什么时候才能结束。
之前跟师姐们睡大通铺，到了晚上炕烧了一天，暖烘烘得让人冒汗，冷了就钻进师姐怀里，手贴手脚贴脚的，一觉就到了天蒙蒙亮。然后姑娘们咕哝着、吊着嗓子起床，穿上衣服去院里练功。那时候觉得这是苦日子，吃不饱穿不暖，现在想想竟然还有些怀念。戏班散了这么多年，也不知道师哥师姐们现在都在哪里。
你抱着膝盖在火炉前愣神，炭火烤得你的脸红彤彤的发烫。你睡不着，索性去烤火。四下无声的只有燃烧着的木炭爆裂的声音，“吱呀”一声，倒是外面大门开了。
郭昊天才解了大衣裳进门，看着你穿得单薄从卧房跑出来，又皱了眉头。值夜的人去睡了，听见动静还没出来。你连忙趿拉着拖鞋跑过去接过衣服，又踮起脚来扫他头发上落得雪花，只是一会的功夫，就被暖气一蒸变成水珠儿了。
他带着一身外面沾得寒气，也不爱碰你，那些捏咕捏咕的小动作都没有，只是任由你拽着他袖子往屋里走，“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？”
“我……”你不知道怎么说，要只说一个人睡不着可多臊得慌啊，“就是起夜，正好听见爷回来了。厨房里还温着汤呢，我去给你盛一碗，暖和暖和身子好睡觉。”
“哎。”他答应，“知道你怕冷，这旧府住得不舒坦规矩又多，我名下有个小公馆，小是小了点，过两天咱就搬出去，好不好？”
“那之前，你还有些话儿没跟我说呢，你可看看挑个时间别憋着了。”
你抬眼偷看他，正赶上他驻足看你，你没收住步子直接撞进了他怀里。他也不顾着身上没散尽的寒气，把你打横抱了起来，“汤也不喝了，赶快回屋里睡觉去，穿着这么少出来转悠什么？赶明儿病了等着一屋子人跟着你罚月钱。记住了。”
“哦。”你回答。